Cp:马少飞《伤不起的青春》X曹星《中国武警之一线尖兵》
等级:后期nc-17
预警:人设ooc、年代感。
补一个飞星的gif
3M,流量党慎入
你们都去看看包子老师兵哥哥~好可爱~
马少飞苏到爆炸~坏坏的好性感!
*沿用《中国武警之一线尖兵》内沿海城市设定。
(有骑楼,难道是在广东拍的?)
壹|霓虹下的小沙弥
曹星从支队三楼的营房翻下去,腰间别着解放鞋,赤着脚丫贴墙悄悄地走。
夏末初秋的江海潮闷,空气滞留,和他心里一般憋屈。
他藏在枕头的信被夜风透着蚊帐吹落。
“再见,曹星。”
女友信笺不再是纯朴的皂香,多了一股脂粉娇,夹杂说不出的暧昧。
凌晨三点,“海湾夜总会”内仍是群魔乱舞的,乌沉的夜被多棱disco球和射灯的的锋锐划破。鼓噪的的乐音催人躁动,卷着蓬蓬头、身着亮片短裙的女孩和几个油头垢面的中年男子一同扭动,脸上挂着不由衷的笑容。
马少飞拨开人群,靠向吧台。“彬啊,今晚有什么新鲜事。”
“风平浪静啵。”少爷熟练给他倒酒,收了他张纸币自顾忙。
马少飞是信奉冒险主义的投机者,嘈杂里寻不到商机的涟漪,他有些失落。
1998年社交网络很单纯,交朋友靠得还是面对面交流,偶尔联系就用CALL机打了滴三声等复机,等待的时光信息真空,大哥大还像块砖一样栓在腰头,每每出门,马少飞都觉得身上驼只鬼。等不到生意伙伴的他百无聊赖,点一杯波本威士忌,就着几捻开心果看一堆不开心的人在舞池里寻开心。
忽然人群哄喳喳,马少飞嗅觉惊人,站到高脚椅居高临下看好戏。
“林清,我想和你谈谈。”
一个穿军色棉T军色裤,腰间别着五角星腰带的小圆脸眼闪泪光,同那个蓬蓬发的短裙女孩纠结起来。
“曹星,我跟你是不可能的。”女孩垂眸满面愧色,倚在剪了“座钟”头小开模样的男人怀里。
“兵哥哥,你听到了吗,清清跟你会受委屈的,跟我就不同喇,天天着靓裙,日日鱼翅漱口,你呢,连‘力士’番碱*都买不起。”
番碱=粤语肥皂、香皂
马少飞暗笑,哦,又是这种狗血戏码。
众人看看那女孩,又看看圆脸兵哥哥,眼神又回到小开身上流连,细声指点。
圆脸的兵哥哥在disco球下面色惨白,明明八月伏暑,他像个在冬日被泼了冰水牙关打颤的小沙弥,射灯和圆球上喷洒的亮纸抖在他头上,红绿蓝黄的霓虹换了一遭又一遭,“happy birthday to QQ”的纸帘落下来。
他捏紧拳头,从口袋里拿出亮闪闪的镊子。
“你要做什么?”小开下意识躲到林清身后。
小圆脸怒目相向,将镊子扔到小开处。
“唏嗦——”“嘣——”
众人口开成大写的“O”。
“座钟”头的假木村拓哉冷汗津津,宽肩西服擦了个洞,他身后的气球被圆脸兵哥哥手里的镊子穿破,里面的金粉泼泻到林清的面上,舞池灯光效应,好像那女孩悔过,流了一脸的泪水。
“哇,好厉害哦!”
啪啪啪啪啪啪啪,刚刚还起哄的人噤声两秒,瞬时鼓掌,他们没有什么自我意识,腐朽了灵魂,很容易随波逐流,强者值得敬畏。
马少飞觉得这个像小沙弥的兵哥哥太有意思了。
“你要是敢欺负她,抛弃她,这枚镊子下次就从你的脑袋穿过去。”
曹星做不出什么出更过分的事了,今晚已经太出格。
他负气离开这座乌烟瘴气的笼子,林清继续在这做她的金丝雀。
马少飞记下来他的绝活和面容,刻在脑子中。
曹星折返营房,指导员厉色负手立于路灯下,沉如山。
“指导员…”曹星飘空神魂,觉得自己背了罪过,因情违反部队纪律,愧疚不已。
“断了也好,你还年轻,总不可能为一枝草放弃一座森林,世界很大,时间很长。”
指导员拍拍小老弟的背,让他抓紧时间补眠,还有不到两个小时,他们又要出操了。
被揉过脑袋的曹星还是未能洗去背叛的憋苦,在鸡鸣三声才疲倦地入睡,赤膊的肩头和枕巾泪湿。
贰|喝茅根蔗汁的杨过
那日曹星的连队分了三个班出勤,曹星被分到江海人气最旺的步行街巡逻,七月半好多人做节,不少毒贩也趁机返乡扩大客流,为钱做背祖的事。
马少飞刚刚做完马来的橡胶生意,戴着墨镜穿行在步行街骑楼间,在一件小铺买了一杯茅根蔗汁小口叹。
只是这间店太反常了,按说江海这片地块,人气旺是肯定的,可这间凉茶铺少少坐了几个人,面带煞气的,石板桌上落了厚厚的尘也不擦,红色胶杯里的茅根蔗汁喝起来也有一股怪味,臭甜臭甜,也不知道放了几天。
马少飞心道不妙,是进了黑店。
“老板,买单。”
他腋下夹着装满钞票的公文包,扔下一张百元钞票便要走。
吊扇慢悠悠地转,八爪鱼一样浮游脑顶。
“站住——”
马少飞抓紧钱。
“找零啊后生仔。”
秃顶横肉的老板给他九十块,裹地充盈白晃晃胶袋在抽屉里甩。
马少飞快步走。
曹星所在接到群众举报,说步行街街心“醒汉”凉茶铺在兜售白粉,为避免打草惊蛇,他们一个班分三组包抄了凉茶铺。
马少飞本不想趟这摊浑水,但行路匆匆间,他又看到了那晚在“海湾”夜总会里腰脊坚直的兵哥哥。
“啧!”
马少飞走入银行把钱储好,跟过去看。
曹星呷着一只303匕首,猫腰摸到窗格,天空下了毛毛细雨,将他铺了密密湿湿,和战友亮子听着室内动静。
几个讲着缅甸话的人争吵起来,可曹星和亮子听不懂,后来有了扭打声和闷闷地哭叫。
曹星向亮子做了手势,两人踏破玻璃,和室内几个纹身大汉搏斗。
饶是像曹星这般系统训练过的士兵此时也要略逊于体格精壮的毒贩,那些黑黑壮壮的异乡人打发阴狠,人数又多,于是两个兵哥哥半攻半守和毒贩们缠打,等待后援。
“啊——”
一个毒贩捂着手臂喝声倒下,开瓶器在他臂上拉出约三寸血口,筋肉绽开。
马少飞在凉茶铺桌角下抽出一张一百块。
“老板你坑我,三块五的茅根蔗汁收我十块,还偷我钱!”
师出有名,他一介平民嗓门和胆子都大了些。
曹星和亮子有了马少飞相助,渐渐将主场捏回手中,就地取材用凉茶铺里几根甘蔗捅倒了毒贩。
“同志,谢谢你。”曹星军帽檐下的眸瞳闪烁,扭打一番,锁在迷彩服下的热气腾湿他的眼,水雾赤红。
马少飞的衬衣被一个毒贩抓破,衣襟斜拉,露出白色的文化背心,狼狈不堪。他毫不在意地剥除,系到腰间,面上仰着带有纹路的笑容。
“军民鱼水情,不客气不客气。”
那个秃头认出了马少飞。
“是你通风报信?!呸!”
说时迟那时快,曹星腰间挂着的303匕首被秃头抓了狠狠刺到马少飞处,他闪得快,但也挂了彩。
“我马少飞最恨别人欠我,你活该。”
马少飞龇牙嘶声,捂着手臂对着茅根蔗汁的铁壶一灌。
小铺里凸肚的sony电视在放《神雕侠侣》,郭襄愤然砍去杨过的手臂,电视台卡的准,切到片尾曲。
“啊…忘记落落余晖任你采摘”
中元雨水停,夕阳的余晖映到马少飞和曹星身上。
捂着负伤手臂、喝着凉茶的马少飞,像不像断了臂的杨过?
曹星摇摇脑袋。
叄|破戒
“你怎么回事,啊,群众举报毒窟,连群众都保护不好!”
指导员的肺里如装了五斤TNT爆破,震得医院急诊门前一派绿油油的小脑袋齐刷刷看向曹星。
曹星摘了军帽,无精打采,像烈日下暴晒过度的垂柳。
“领导,领导您好。”
马少飞是花花世界里溜过油的泥鳅,他懂人情世故,笑脸迎人地开解指导员。
“是我自己不够警惕,不要怪这个小同志。”
曹星看了一眼马少飞,又垂着头看着鞋尖。
“马先生,这次我们支队一举破获这个贩毒窝点,还要多谢你的鼎力配合啊,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你…小曹,你过来。”
曹星挪了几步,被几个战友推到跟前。
“马先生,真是对不起啊。”
曹星的道歉真诚,马少飞哪有不接受的道理。
“男子汉大丈夫的,受点伤算什么,最重要的是,你们人民子弟兵为江海除去一颗毒瘤啊。”
马少飞顺势引话,指导员便不再叱责曹星。
“马先生,我送你回家吧。”
曹星追着马少飞到医院门口,搀着他没伤的胳膊,马少飞咧笑,“兵哥哥,我是手挂彩,又不是瘸了。”
“哦…”曹星松开他。
“你不是要送我回家吗。”
曹星其实也是客气,没想到马少飞会认真,这会骑虎难下。
马少飞的家空荡荡的。
江海那时候住复式洋楼的人不少,但是像马少飞这么年轻的还是少见。
曹星穿着那天在“海湾”夜总会的军色T,坐在马少飞软绵绵的沙发磨挲膝头惴惴不安。
他和这个空荡荡又富丽堂皇的地方格格不入。
“来,喝点东西吧,啤酒可以吗?”
马少飞没有等他应答,已经拎来宽口啤酒杯,麦芽沫急不可耐冲出杯缘,伤了手臂的马少飞只得用嘴去接。
“不用不用,我不渴…”
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牢记心头,曹星是霓虹灯下的哨兵,要恪守规则。
“咕嘟——”
他悄悄吞了唾沫。
那一杯满满的、丰盈泡沫的金麦色的液体,气泡在器皿中欢呼,啜一口肯定好清凉。
“这不是市场上卖的哦,我自己酿得,别处没得喝,小曹,喝一口吧。”
马少飞偷笑,只有一只好手,他连掩口的功夫都没有。
小僧沙弥,你快点破戒,和我一起当花和尚。
马少飞心理阴暗。
他就是喜欢拉下曹星这样纯澈的人,一起沉堕无边苦海。
“不不,不要了…”
不拿群众一针一线!不!毛主席说过了!
曹星热烫的汗水滚落颈间,军色T湿洇更墨,嘴皮发抖,像那晚在“海湾”夜总会受尽风花雪月之苦的煎熬。
马少飞发怔,叹一口气。
“你呀…”
曹星看着马少飞的伤臂。
“马先生…”
“叫我少飞吧,先生先生,叫着我好老。”
曹星点点头。
“你不是江海人吧,口音…”
马少飞笑呵呵地拿出身份证,上面写了四川某处。
“哦,四川人啊。”曹星腼腆地笑,将身份证还给他。
“你还真得叫我兵哥哥,我比你大六个月。”曹星给马少飞剥着开心果和花生,结果自己不知觉吃嗑起来。
竹筒倒豆子地和他说了好些话。
“你吃了我的花生!”马少飞拍着膝盖动作大地像拉帆,很不幸,缝了针的伤口又裂开。
“啊!怎么办!”曹星捂着嘴,又翻看马少飞的手臂,无措惊惶。
“我不打紧,曹星,先喝了这杯酒。”
无量寿佛,小沙弥破戒了。
他身前俊朗的鬼魅不容小觑。
TBC